翻译辨析：一种特殊修辞手法——轭式搭配（zeugma）

原文：

He swallowed bread and butter and a spasm of emotion.

原译：

他吞下了面包和黄油，也吞下了一股感情。

辨 析：

严格地说，“吞下了面包和黄油”有点小问题，bread and butter不是“面包和黄油”，而是“抹了黄油的面包”。但是，不管怎么说，“面包和黄油”还是可以“吞下”的；而原译“吞下了一股感情”就说不过去了，因为“感情”是没法“吞”的。另外，a spasm of emotion也不是“一股感情”，而是“油然而生的一股激情”或“突然的/一时的冲动”。

原文用的是一种特殊修辞手法，称为轭式搭配（zeugma），即一个动词（本句里为swallow）后接两个宾语，一个是符合通常逻辑用法的（bread and butter），另一个则是超常的（a spasm of emotion），故意造成一种幽默的效果。译成汉语时，一般要根据汉语的习惯用不动的动词，有时文字上还要作一些调整。请看下面的例句：

• He lost the game and his temper .他输了比赛，发起脾气来。

• She gave us a big smile and a friendly wave .她给了我们一个灿烂的微笑，还冲我们友好地挥挥手。

• She opened the door and her heart to him.她不但为他开了门，也向他敞开了自己的心扉。

• Wearing a string of pearls and earnest expression , Monica Lewinsky made her television debut Saturday.莫妮卡· 莱温斯基周六在电视上首次亮相，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，脸上显出一副严肃的表情。

• The teachers want to keep the school's public image and their students in their seats.老师们不仅要保持学校的公共形象，也要把学生留在教室里。（注意这一句的第二个宾语有补语。）

所以，原句可以译为：他咽下抹了黄油的面包，压抑住自己的冲动/内心的激动。